“你丫闭嘴”

刚刚晚上看了张碟,法文名字叫《TAIS TOI》,翻译成英文就是"Shut Up!",翻译成中文的话,翻成"你丫闭嘴"是再传神不过的了。主演之一是Jean Reno,狂逗的一部片子,典型的法国式的幽默,我从头笑到尾,笑声因为开着窗的关系始终回荡在整个小区里。

片子开头有两个罪犯,Ruby和Quentin。Ruby(Jean Reno饰)身上有一个2000万欧元的案子,但他一句话都不说,警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Quentin(法语里面念“甘当”)是一个废话极多的人,比我还多,他的“唐僧”每个礼拜都会逼疯一个和他同牢房的犯人,谁也受不了。于是警察想出一个点子,把Ruby和Quentin关在一个牢房里面。哪知道Ruby定力极足,能够忍受Quentin的滔滔不绝的废话,没有被逼疯。Quentin也因为Ruby能听他不断唠叨,不会像以前的牢友那样听得火大而揍他,因而将Ruby视为知己。后来两个人一起越狱,逃跑的路上Ruby再也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冲着Quentin大喊:"Tais toi! (Shut up!)"。

我现在知道平时小高一边把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一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丫少说两句会死啊”的时候他是有多痛苦了。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

刚刚和同事去茶水间喝水,正好讨论到可乐是否有害健康。我跟同事说,可乐不好的,牙齿会坏掉的。边上一个阿姨接上来说:不是这样的吧,喝可乐是对“其他东西”不好。我们听了面面相觑狂汗不已:现在怎么连阿姨都这样…

中午和同事去吃饭,有个同事说她妈每天上班的方法是卡准时间,坐家乐福的免费购物班车换易初莲花的免费购物班车。众人狂汗…

刚刚和同事一起去上厕所,在“放水”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冒出来说:“这个礼拜还是蛮空的”。剩下的人狂汗:因为貌似老板正好就在一个“单间”里面。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聊天,发生了以下的对话,
Claire: 有人去黄山么?
ziying: 我不去,没有美女
Grace: Hacky不是想去么?
Hacky: 没有美女,没有动力
Claire: Grace JJ 我先走一步,跳楼去了
Hacky: 为虾米跳楼?
Grace: 你们都说没有美女,Claire不是吗
ziying: 这个……
Hacky: 是吗?
ziying: 恕我眼拙

汗死…

今天领了TOEFL表

今天领了托福的报名表,8/22报名,10/16考试。感觉很奇怪,总是不住的会想到底2001年考托福那次,也是夏天领的表,排好长队哦,排了两三个钟头才领到。估计是因为今年交大考点放到闵行去了,太远了,所以交大考点报的人就少了,都去上外了。

想要考托福也就是上个月的念头。因为上个月突然想起来,我2001年的托福成绩到今年就到期了(TOEFL只有三年有效期,GRE有五年)。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打算今年就申请,但始终保持多一种选择是一个很好的做法。Bill Gates说微软离开倒闭永远只有18个月,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离开失业也都只有18个月。手中有一份有效的TOEFL成绩,至少可以保留一种可能性,一种选择,让自己的抗风险能力更高一些。另一方面,TOEFL现在对我来说也并不难,听力、阅读、Writing等在工作的这两年多时间里面都继续有提高,因此考TOEFL更多的可以靠我自己的英语能力来考,而不用像GRE那么痛苦。

当然,拿了TOEFL表还说自己不想出国念书肯定是骗人的,但出国念书并不是唯一的目标和途径。一切都因时、因事、因人而宜。就好像一直有人问我,我当年都已经考了G/T了,成绩单什么材料都准备好了,为什么后来不出国了。我的回答是,因为那年12月我拿到了Microsoft的Offer。Microsoft是我从本科开始就梦想为它工作的公司。99年那次,我看到我爸爸的一个朋友递过来的名片上的@microsoft.com邮箱,当时心中无比艳羡,只想将来自己如果也能有个@microsoft.com的信箱,那便无他憾了。所以,当我拿到Microsoft的offer的时候,自然很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为Microsoft工作。

悼念Carlos Kleiber

卡洛斯•克莱伯(Carlos Kleiber)死了,因病于2004年7月19日去世,享年74岁。英国的《留声机》杂志是这么说的:Carlos Kleiber, renowned for both his formidable interpretations of music and his often eccentric and reclusive nature, has died aged 74.

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的感觉和去年看到Maurice Gibb病故的消息时一样,惋惜、沮丧、哀伤、无奈。感到惋惜和沮丧是因为我曾经的三个音乐上的愿望是听Bee Gees的现场、Carlos Kleiber的现场以及陈升的现场(参见《飘扬在Rendez-Vous里的Bee Gees》)。如今,Maurice Gibb去了,Kleiber也去了,只剩陈升一人独存。也正因此,我倍感无奈:只叹我拿的是PRC的护照,而因为种种原因,陈升不会再来内地开演唱会,只会每年在台湾开跨年度演唱会。等到两岸统一或者我拿到第三国护照使我能够自由往返台北的时候,不知道升哥还会不会继续唱。我的这三个愿望看来都要落空了。

Bee Gees、Carlos Kleiber、陈升,这三者中,我最早认识并从认识开始就一直狂热喜爱的就是Carlos Kleiber。那年是我初中二年级,刚开始听古典音乐,那年(1992年)元旦,中央电视台转播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我专门守在电视前等着看的。那年正好就是Carlos Kleiber指挥。天哪,太让人惊讶了,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与众不同的指挥:他指挥“姿势渾然天成、豪放飄逸、自然率真”,“Kleiber的身體會隨著音樂的律動而搖擺,豐富的表情足以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甚至在有几曲的时候不执指挥棒,仅用一手,微微顺着拍子点几下手指而已,仿佛并不是在指挥,而是一个乐迷听曲子听到味道出来的时候用手轻拍大腿,足见其与维也纳爱乐之间的rapport。好在现代科技昌明,有立体声录音和录象技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DVD看到Carlos Kleiber当年在1992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风采。

Carlos Kleiber一生录音极少,只有十几张,远远不及卡拉扬——单单贝多芬的九部交响曲全集,卡拉扬就录了四遍——结果还是1963年录的第一套最好。Carlos Kleiber的录音虽少,但经典比例出奇的高:为DG录的Beethoven 5&7,为DG录的茶花女,为DG录的Brahms Symphony No.4(我的最爱!),以及为Orfeo录的Beethoven Symphony No.4,可能都是各个曲子的最好的录音。

  
 

然而在音乐之上,更让我对Carlos Kleiber着迷的是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他极赋天才,他的爸爸Erich Kleiber本身就是富特文格勒他们那一代最出色的指挥之一,而Carlos更青出于蓝。但Carlos Kleiber却只留下了十几张唱片录音,卡拉扬曾说,“克莱伯有指挥的天才,但是他却不喜欢享用它”。卡拉扬死后,柏林爱乐找到的第一个接班人就是Carlos Kleiber,但被他一口回绝。他曾经跟伯恩斯坦说: "我不喜歡指揮,只愛陽光、吃、喝和做愛"("I want to grow in a garden. I want to have the sun. I want to eat and drink and sleep and make love and that’s it")——真的于我心有戚戚焉。然而,Kleiber虽然懒惰、淡薄名利、浪费天才,却终以其对音乐的真正热爱、造诣和追求完美获得了与Karajan、Bernstein齐名的声誉——这不能不说是对那些费尽心机想要扬名立万却终碌碌无为的人的极大嘲弄。

这就是卡洛斯•克莱伯,一个特立独行的传奇指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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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的腰肌劳损又犯了,但我还是坐在硬硬的椅子上,直着弯不下来的腰,写下了这些,纪念我对Carlos Kleiber十多年来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