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破喇叭

昨天晚上到保利剧院听了场音乐会。有很久没听现场了,最近一次听距今快有三年了。那次是一个从科隆来的室内乐团,和交大BBS古典音乐板的gould和mad一起去的,在上海大剧院中剧场。那次演的是巴赫的小协。非常棒,那是我第一次听巴赫的小协,就喜欢上了,现在我硬盘里还有所有三部小协的MP3。乐团里有个拉大提琴的MM非常PP,完场后我们还溜到后台去看她。我们还说,如果板主anty在,一定会冲上去要签名,而且他自己也是拉大提琴的。在此之后,我就没听过现场,只有罗斯特罗波维奇来上海那次,我去上音听了他的大师课

昨天的是巴黎管弦乐团(L’Orchestre de Paris),指挥是Christoph Eschenbach。主菜,也就是下半场的曲子,是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我很熟,高中里就听磁带了,还是DG原版的铬带呢(俗称金属带)。昨天的效果,只能说很一般,有负盛名。有一处,经过一番酝酿,乐队应该齐奏出主题,有决心的,有爆发力的。但我听到的却是软棉棉的,一点都不干脆,心理甭提有多不痛快了,就好象毛宁唱的“我心依旧”的高潮部分一般拖沓无力,又好象意淫了很久的一个网友,终于见到面了,却是个恐龙。还有,管乐部分里有一只小喇叭是破的,一只大喇叭声音放得太大。我是眉头皱着听完的。

十一月四日、五日,他们还要在广州演两场,接下去还会去香港演。广州那边的介绍材料上说巴黎管弦乐团是“世界十大交响乐团之一”,我不太认同。至于还有媒体说指挥Eschenbach是世界排名第五,更只能一笑了之了。

观众照例是个问题。多亏保利剧院内部屏蔽了手机信号,所以手机铃声和低头接电话者算是绝迹了。但乐章之间,还是有很心虚的零星鼓掌声。

Lisa: My View over Interest Rate Hikes

本文为Lisa Jiang对这次升息所谈体会,此处独家发表。

Impact on the market

It’s a quick response for the long-time rumor. Therefore, the psychological effect is larger than it’s actual impact.

Impact on different industries

The most beneficiaries from interest rate rearrange is banking, it leaves larger room for competition.

It seems that policy alleviates properties and auto finances. That is absolutely true, while I suppose it helps to rearrange the interest rate structure and adjust the economy as a whole. And the impact on properties or auto are limited and would be in a short term. Since there are other effects that strongly, if not to larger extent, influence the above industries. Landing policies and the overall financial environment play a serious rule on properties, and the competitors overseas brings about unprecedented pressure over the market.

To the fund companies like the one I am in, it’s tougher for us since the investors would invest in the increasing treasuries instead of our Money Market products for the sake of higher safety. More seriously, we would encounter a larger redemption for the same reason.

Forwarding

Moreover, the interest rate hikes provides the government attitude towards ‘soft-landing’. Three approaches of monetary policies : open market purchase, reserve rate inter banks and interest rate. PBOC stick to the former two approaches for over nine years, however, the most effective one would the latter, with an adjustment over construction, like this time. Hence, considering the interest rate increases in the U.S., we would expect a ‘ growing interest rate session’ over the following year,

In conclusion I’m afraid to say that your mortgage may burden you further.

想不起来是一种痛苦的感觉

人认识世界并不一定要靠亲身体验。我们没有生活在古代,但我们仍然可以通过各种线索了解历史。我没有去过南极,但可以在纪录片里面对那里的自然环境有所体会。今天我试图说服某人接受这个道理。心里想到一个非常强有力的佐证:三十年代的清华哲学系有个名教授,与冯友兰、梁漱溟等齐名的,从来没有留过洋,却以研究西学立身。他与胡适等人就中西论战时,胡适就抓住他没有去过西方作为把柄。不过这不妨碍他成为西学大家。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用来佐证“了解一件事情_未必_要亲身经历”。可我一下子脑路阻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了。辜鸿铭,去过英国;张岱年,好像也不是。Google里面拼命找也没找到什么线索。阿波说是不是贺麟,一查,去美国留学过。

明明知道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但就是想不起具体的来,痛苦。老了老了,以后要开始勤做笔记了。

抽屉原理应用一则

碰巧看到Princeton大学计算机系研究生名单,发现总共102个学生里面,有25个华人——姓氏是典型中文姓氏。真的很多,四分之一了。根据抽屉原理,几乎可以断定,在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系研究生里面,华人至少是排名第二多前三名的。

其中有一个是我同一中学的,比我高一届,叫做庞若鸣 (PANG, Ru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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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同事从上海来北京出差。每次有同事来,都是很让我们高兴的。因为出差的伙食标准颇高,一天300大洋。我们这些在北京的就可以一尽地主之宜,当然,买单由上海来出差的同事负责了。今天下班后,我直奔同事住的酒店,一起吃晚饭。路上心里抑制不住可以大吃一顿的喜悦,但又告诫自己,见面开口三句话以内千万不可以赤裸裸的问“今天的budget还有多少”。终于,到了酒店。敲开房门,四手相握,我面带笑容的问:

“一路上还顺利么”?

:)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5)·外一则

"Way to go!"是很多做Manager的喜欢用来表扬下属的话,意思大概就是“做得好,继续”。润润就对我说过:)。昨天收到我这个项目的Test Manager发给我们的信,说我们干得不错,末尾一句他也说:“Way to go!”。

我看了后真的有一种想冲动回他一封:“Which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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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则]

以前吕佳乐常喜欢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今天又偶得一则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谓“恬不知耻而后勇”。不知道汉语里面像这样两个成语首尾相叠还能找出几例。

可拍照手机的里程碑

这是一个数码相机:

这是一个手机:

其实这两个是一个:

这是三星发布的SPH-2300照相手机,支持300万像素和3倍光学变焦,以Mini-SD作为存储介质。这绝对又是一个里程碑:在可以接受的体积、重量和成本范围内,可拍照手机在照相功能上已经追赶上了超便携式数码相机。拍照功能不再是玩具,不再是鸡肋。回想距今只有短短两年的Nokia 7650,这两者相比较,实在令人感叹科技进步的速度如此之快。紧随其后的一定是用户的使用习惯的改变,从而带来新的潜在的商机。(我该怎么想办法从中赚点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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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画展

下午去看了“法国印象派绘画珍品展”,在中国美术馆。规格颇高,都是名家名作。当家花旦是《吹短笛的男孩》(The Fifer),还有莫奈(Monet)、塞尚(Cézanne)、雷诺阿(Renoir)等的画,都是赫赫有名的。蛮好的,很灵的。只是大部分的画感觉不太明亮。就算有些是表现乡间强烈的阳光的感觉的画,看在眼里也觉得有点暗兮兮的。不知道是年代旧了颜料褪色了的缘故,还是展厅的灯光和环境色的缘故。另外我还注意到,和展览有关的所有文字都只有中文和法文两种语言,看不到英文,包括所有的介绍性文字。

这次在北京展完以后,还会去上海和香港展出。上海的时间是2004年12月08日-2005年1月25日,地点是上海美术馆。估计在上海展出的时候如果我也在上海,我还会去一次,很值得去。画,在画展上看的感觉,远非在画册上或者网上看的可以比。而且,画印在画册上,色彩多多少少有些失真。比如《吹短笛的男孩》,真迹上那个男孩的裤子的颜色是很稳重的红色,但印到门票上、海报上,就都成了褐色。

这个画展是可以拍照的,只是严禁用闪光灯,因为会损害到画。但展厅里面仍然间或有亮光一闪,真让人失望。很多人都忙不迭的用自己的数码相机或者拍照手机把一幅幅画作都拍下来,也有人用的是胶卷。他们想带回去再反复欣赏么?那为什么不买一本画册?或许他们只是想以后向别人证明自己到过这个画展、亲眼看过这些名作。我觉得他们有点像普遍存在于各个旅游景点的某些人,那些人总是忙不迭的与刻有景点名称的石碑合影留念,而不是去充分享受眼前的美景。

主办方在中国美术馆外面的空地上立了一道很长的空白展板,用来给观众随意留下自己看了画展后的感想("J’ECRIS L’IMPRESSIONNISME")。有那么好一个涂鸦的机会,咱同胞们怎能放过?上面写什么的都有,有些人留了自己的QQ号征友,有人留言“想上美院找我”及联系方式,有些人抱怨画册卖太贵,有人抱怨人太多了…。还有一些:


点评:这句话真实在。其实我也是外行,95%的人都是外行,来就是看个感觉而已。


点评:真有志气


点评:这才是成熟的看画展的态度。就好像我第二次去黄山就没带相机,只把美景留在眼里和心中。


点评:纯粹涂鸦,而且太粗俗,低级趣味。


点评:就算没有真正的感悟,说些不痛不痒的例如“中法友谊地久天长”也好啊。

另外,今天的一个意外收获是还在边上的展厅看到了梅兰芳先生所藏书画展,展出的藏品中包括有张大千、齐白石、吴昌硕等的手笔。相邻的两个展厅分别挂着代表中国画和西洋油画最高水平的画作,连着看,视觉感受对比明显、冲突强烈。

看图说话:霜叶红于二月花之游香山 (2004.10.23)

重阳节登高、秋天看红叶、从来没去过、恰逢周末,多多理由让我今天一早起来决定去香山。终于一了心愿,也看到了红叶,也爬了山,还去了卧佛寺。

1. 今天香山人山人海,用上海话说,叫做“宁昂涅昂是”。人太多了,上山的台阶山路上的人的密度和高峰时段西直门地铁西北出口相当,根本迈不开步子。所以我下山的时候索性走的是没有台阶的野山。据新闻称,今天香山有超过五万人,而出租司机说有七万人,太可怕了。

2. 山上的叶子已经红了。今天几万个人里面,起码有95%的人是冲着香山红叶的名声去的。所谓的香山红叶,并不是通常我们以为的枫叶(Maple),而主要是一种叫做黄栌的植物。

黄栌

学名 Cotinus coggygria
英名 Common Smoketree
别名 红叶树、烟树
科名 漆树科

[形态特征] 落叶灌木或乔木。树冠圆形或伞形,小枝紫褐色有白粉。单叶互生,宽卵圆形至肾脏形,叶柄细长,紫红色。圆锥花序顶生,花单性与两性共存而同株,花瓣黄色,不孕花有紫红色羽毛状花柄宿存。核果小,肾形。

[繁栽要点] 用播种、扦插繁殖。种子成熟后要及时采种,宜在播种床上作条播或撒播,播种前种子要经过70天~90天沙藏处理,或用80摄氏度温水浸种催芽。种植地应选高燥不积水、温差较大的地方。扦插主要用根插,也可分株繁殖。

[应用价值] 黄栌深秋满树通红,艳丽无比,北京著名的西郊香山红叶即为本种,是北方秋季重要的观叶树种。常植于山坡上或常绿树丛前。木材鲜黄,可作家具、器具及建筑装饰、雕刻用材。枝叶可入花,有清热、解毒、消炎之功能。

3. 当然,香山红叶也包括一些其他灌木。很多植物的叶子都会在秋天变红的。

4. 很多人不明就里,以为红叶就是枫叶,还在拼命找枫叶。有人就投其所好,在山路边上摆摊卖“红叶”。那些买的人也真好笑。有点像以前那个相声,说一个人夸口会钓鱼,结果跑到河边蹲了三天一条没钓到,最后一天回家怕丢面子,跑到菜市场买了“四斤高高的,还饶一个”鱼带回去冒充钓到的。买叶子者,买鱼者,都何必呢。

5. 香山并不只有红叶。香山也是一个皇家园林,像北海那样的,从元朝就开始建了,修缮至今,留有很多明清建筑,毛泽东在解放前夕也在香山的双清别墅办公过。只是今天下山匆忙了,没有来得及细看,以后倒是可以趁红叶潮过去后,去慢慢看。我特别喜欢这个牌楼,镂花琉璃瓦非常漂亮,不输给故宫内廷乾清宫门口影壁墙上的琉璃瓦花样。

下山后顺便还去了卧佛寺。因“卧佛”谐音“Offer”,卧佛寺便成为清华北大等校欲申请出国留学的学子们必去求拜的地方,传言拜了卧佛寺,就能拿到Offer了。此等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4)

晚上一边听音乐一边加班。有人从MSN上传了一个mp3给我,收下来后我double click这个文件,但很奇怪,明明播放器已经在放这个mp3了,耳朵里面却仍然是原来放的曲子。想了两秒钟才发现,原来刚才一直是在听iPod,耳机是连到iPod上的,压根就没连到电脑上。汗,看来我真的是加班加糊涂了。

晚上一直在加班,到现在还没吃晚饭。我跟人说,因为没吃晚饭,“我把公司冰箱里面的酸奶喝光了”。听者狂汗。其实,我去拿的时候,公司冰箱里面的酸奶也就只剩两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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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历史上的狂汗:(1), (2), (3)

图片新闻 (2004.10.22)

1. 北京天气相当好。昨天来过冷空气以后今天就放晴了,是北京最让人喜欢的响晴白日的天气。天气冷了,有些叶子黄了,色彩特别好看,金黄金黄的。

2. 表妹来北京出差,中午请她去亚运村全聚德吃烤鸭。其实也是我自己嘴馋了,想了好几天了。

明天就是周末啦,迫不及待了。

年轻,是财富,也是敌人

前两天和以前的一个同学通电话,她在一家杂志社做,这家杂志社出的杂志总是沉甸甸的,纸张很好,文字也不少,有一定的可读性。她跟我说她前两天去做唐骏专访了,然后想再从我这里获得一些其他的视角。我们就聊着,后来就扯开了。她说到她的同事们,很多比她还年轻——她也只不过二十六七,与我同年。她的同事很多本科毕业也才一两年,就要去采访那些三四十岁或者更年资长的对象了。她说,她觉得在做专访的时候,她和被采访者之间并不能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交谈。我说这也是很正常的,高度是需要靠年纪来积累的,不到这个年纪,活活的就是到不了这个高度,就算装老也装不出。个例特例除外。

昨天和小妈吃饭,也聊到这个问题。小妈说,那些刚刚毕业的小姑娘,任凭你再聪明、再强,也是无法胜任她现在的工作的。她说她现在工作中打交道的都是28岁到35岁的人,有男有女,对方都愿意信任她,因为大家都处在同一个年龄段中。如果换了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人家多少都会觉得你是在靠脸蛋、靠身段吃饭——即使你自己不承认、不愿意。这样的小姑娘,遇到对方是女的,对方会心存些许嫉妒;如果对方是男的,对方会有占便宜的念头。就算单子做成了,也总有些味道不好的地方。仍然是一个年龄的问题,一个只能靠年龄来根本解决的问题。

又想起我以前做软件开发管理培训的时候。那时候来听我们讲课的都是比我年纪大的,那时候我才二十四五岁。老板对此的观点是:虽然我们年轻,但是我们比很多人少走了许多弯路,我们直接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和观念,而且我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传递给他们的知识是微软公司那么多人总结出来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充满自信的去面对那些从业时间比我们翻番的人。老板这么说当然是对的,但多少有点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味道,有点靠公司的光环来撑腰的感觉。这个问题只能交给时间去解决,等到我三十岁或者三十五岁的时候,会更容易从一开始就让学员信任我。

赵彦,以前我们做WebRAID时候的team member,一个很聪明很强的小伙子,今年在找工作了。他的志向是做咨询公司。我对他说:你这个志向好,如果我有机会,我也希望我能够在BCG开始我的职业生涯,这是一条金色的道路。我想他会如愿的。但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些刚刚毕业的小伙子们和姑娘们,就算他们再聪明,即使他们可以利用咨询公司内部积累的知识库、案例库、成套的方法论,但他们仍然只是一批初次踏上社会的新人。让他们去给一个企业指点方向,靠谱么?

人再勤奋也不可能把需要十年才能积累的经验用一年积累完。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要十个月,但十个女人一个月生不出一个孩子。人的经验、能力、见解、资历、自信、关系,都要靠时间来积累。年轻,是财富,也是敌人。我现在经常对自己说,你才26岁,太年轻。

洗衣服凑不够数

早上起来,对着洗衣机里面的三件穿过待洗的T-Shirt一筹莫展:一件白色的,一件嫩黄色的,一件皂色的。没有洗的衣服就这三件,洗吧,其中任何两件都不能放在一起洗,否则一定染得一塌糊涂;不洗吧,都放了好几天了,有一件还是上个礼拜的,就是因为凑不到一批接近颜色的衣服一起洗。估计还得继续放几天,等着凑同色的。偏偏我这人穿衣服还特别挑剔,穿衣服喜欢换花样、换颜色,几乎从来不连续三天都穿红色系的或者白色系的。所以,洗衣服不够数倒成了问题了。一件件单独洗倒也算是一个办法,但这样太浪费水,而且会多用不少肥皂粉,很不环保。

看来这也算是单身生活的一个小烦恼。一个人过,洗衣服也好,做饭也好,都不方便。有时候想自己做点东西改改口味吧,一做就是两人份的,再少都没法做,原料都不按这么小单位卖。所以,还是有家室的人好啊,如果有女朋友或者妻子在一起,那么两个人的衣服就会相对多一些,也就容易凑够数及时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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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看到小朱在她的blog上说道:“blog好象是我自己的一个小窝,每天会很乐意去打理,希望她变的温馨有趣,期待更多的朋友来串门”。觉得这个提法有些许新意。